第91章阿沖的serv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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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阿沖的servant
現在是淩晨兩點鐘。
跡部景吾被家裏那群烏鴉吵醒, 又從法蘭西斯口中得知阿沖回來了，盡管他本人對於狗子能回來很開心，但……那個該死的家夥就不能挑個別的時間嗎？
被吵醒的跡部看著家裏那群鬧騰的動物，明明受過良好教育的他有那麽一會兒都想爆發一下自己極為少有的起床氣了。
“王能回來，大家都很開心。”法蘭西斯作為唯一能說話的動物，在管家並不在邊上的現在, 很有責任感地給自家主人解說了起來。
跡部則保持著優雅的姿態坐在沙發上，他單手支著額頭, 垂眸用那雙海藍色的眼睛瞥了眼自家的阿富汗獵犬。
起初他沒說話，似是沈吟地望著它, 法蘭西斯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很快他開口說道：“閉嘴，法蘭西斯，我暫時都不想聽到你說話。”
法蘭西斯：“……”
可憐的法蘭西斯總覺得自從自己會說話以後，自家主人似乎就不像以前那麽喜歡它了。
因為法蘭西斯安靜地蹲坐在邊上，整個客廳瞬間又陷入了靜謐之中。
這使得外頭的貓叫聲顯得格外明顯, 此起彼伏, 簡直比春天來了還要叫得激烈。
跡部支著額頭的手稍稍往邊上挪了下, 手指按著太陽穴輕輕按揉了起來。
“阿沖回來了？”這話是問法蘭西斯的, 不過這只阿富汗獵犬還記得自家主人剛才的警告，除了動了動腦袋表示確實如此就再沒其他舉動了。
跡部半闔著眼睛，久久沒等到答案, 擡眸瞅了眼身邊的法蘭西斯, 這只有著長長的毛發的獵犬一如剛才那般腰板挺直的蹲坐在邊上, 那模樣就跟沒聽到他說話一樣。
跡部：“……法蘭西斯。”
法蘭西斯老實地轉過頭來，就和以往一樣的表現讓跡部一時鬧不懂剛才究竟怎麽了。
他還想說什麽，不過沒等他開口，外頭忽得響起了敲門聲。
阿沖是從來不會敲門的，或者說這只狗從來不知道敲門是什麽，它要不是就蹲在門口等著他們誰給它開門，要不就是直接擡起爪子開門進來，若是萬一碰上門鎖了，或是家裏的仆人正好有事，那接下來估計不是那扇門保不住就是頭頂的陽臺出現明顯的裂縫……被它踩的。
這次回來轉性了？
跡部轉頭看向客廳入口，管家已經領著狗進來了。
白色的狗子就跟在管家後頭，邁著它慣來的外八字步，雄赳赳地如同一只百獸之王。
從阿沖離開到它這次回來，中間只不過隔了兩個多月，盡管不知道它究竟去了哪裏，又經過了多少時間，但它的樣子並沒太大的變化，就連它一向引以為傲的皮毛也還是那麽光滑順溜。
“汪汪~”阿沖擡頭就沖跡部叫了聲，接著又沖法蘭西斯看了眼。
這只優雅的阿富汗獵犬跟著站起來，又走到阿沖面前，兩只久別重逢的狗子相互蹭了蹭脖子以示親昵。
跡部僅僅瞧了一眼，接著就把視線落到了跟著阿沖進來的人身上。原本他以為又是禦柱塔那邊的人，畢竟那只兔子最常做的就是圍著這只狗子轉，還一口一個“阿沖大人”，讓人嚴重懷疑是不是禦柱塔那邊已經把這只兔子送給阿沖了。
不過等他看到進來的人，才發現自己應該想錯了。這人身上的氣質完全不是那些兔子所能比擬的，重點是這人太過漂亮了，漂亮得讓人分辨不請他到底是男是女，就連是不是人類都需要打上問號才行。
“這位是……”跡部掃了眼管家。
“是阿沖帶回來的人。”管家彎著腰，恭敬地表述道。至於這位漂亮的少年說阿沖是他的主人，自己則是它的servant之類的，已經上了年紀的管家表示自己完全不能去理解。
“哦~”跡部挑了挑眉，心想這只狗真能帶東西回來啊。之前貓啊狗啊烏鴉啊之類的各種動物，現在竟然連人都帶回來了……不，某種意義上可能還真不是人也說不定。雖然看起來像，但在已經知道超能力存在的跡部看來，這個站在那邊穿著件白色貫頭衫、赤著腳的人絕對不會是什麽普通人類。
……啊~說起來還是綠色長發啊，怎麽看都不像是人啊。
“打擾了，雖然不知道怎麽才能向你們解釋我的存在，但姑且叫我……lancer吧。”恩奇都猶豫了下，最後還是決定用這個最可能召喚自己的職階進行自我稱呼。
不過他話音剛落，還在找地方趴著的阿沖忽得擡起頭來，那雙藍色玻璃似的眼睛看著他，簡直想在問這是什麽情況。
對此恩奇都僅僅沖它安撫性地笑了下。
跡部將這一幕看在眼裏，只是他並不清楚這只狗的那一擡頭是什麽意思，而對面的人臉上的笑容又代表了什麽。當然撇去這一幕間，顯然更讓他奇怪地還是這人的名字。
“lancer？”槍兵？
“按職階稱呼的話，姑且也的確是lancer。”
說這話時，對方的臉上始終保持著淡淡的笑意，光是看著就讓人感覺非常舒服。
但跡部看著他，眉頭卻跟著皺了起來：“按職階稱呼……”所以說這只狗又被扯進什麽事件裏了吧。
這麽一想，跡部下意識地伸手揉了揉眉心，總覺得自己需要操心的事情似乎隨著阿沖的回來呈幾何的趨勢在增長。
對面阿沖已經找地方趴下來，它的肚皮就貼著柔軟的舒服的地毯，找好了最佳的位置，它隨即擡起爪子沖恩奇都揮了揮。
恩奇都也理解了它的意思，跟著走過去，跪坐在它身邊。
“如果你打算休息的話就安心閉上眼睛，我會一直守護在這裏的。”
“嗚~~”阿沖聽著這話，似乎格外滿意，嗚咽了聲，又在地上打了個滾，順勢就滾到了恩奇都的膝蓋邊上。
大概是覺得那膝蓋枕起來會格外舒服，白色的狗子稍稍擡了擡腦袋，毛絨絨的下巴就擱到了上面。
恩奇都並沒有動，僅僅擡手輕撫著它的背脊，以期讓它感到更加舒服。
坐在沙發上的跡部：“……”
所以說……這只狗是給自己找了個人形靠枕嗎？還順帶擼毛的那種。
這樣的靜謐大概維持了幾分鐘，等狗子的呼吸趨於平緩，恩奇都忽得轉頭看向跡部。
被那雙綠色的眼睛看著的剎那，跡部自己都楞了下，不是因為那雙眼睛有多漂亮，而是他很快醒悟過來自己究竟在幹什麽。
——淩晨兩三點鐘，他不回去睡覺，竟然坐在客廳裏看著一個疑似非人類的存在擼狗，擼得還是他的狗。
簡直有病！
跡部很快就錯開了視線，然後揉著脖子打算站起來。只是他還沒動，一道輕柔的聲音忽得從對面傳了過來。
“我知道你有很多想問的，今天太晚了，明天我會將目前的大概情況告知你的。”恩奇都說話的時候，趴在他膝蓋上的狗子的耳朵因為動靜反射性地動了兩下，恩奇都有所察覺似地收回視線，又輕撫了兩下阿沖的後頸。
“嗯~不是需要保密嗎？”跡部自認不是笨蛋，所以光是從這人剛才的態度就能看出來，他明顯並不想自己的身份包括牽扯進的事件告訴他。
“你是主人認可的人，從它當著你的面隨便找地方睡就可以看出來……更何況接下來會發生的事也可能會影響到你。”
這話有點長，哪怕中間有過短暫的停頓，依舊無法讓跡部完全消化。
當然這不是說他不理解這句話，而是裏面的有些詞讓他此刻顯得困倦的大腦無法做出反應，譬如“主人”……
跡部瞧了眼，雖然不想承認，八成就是這人正在擼著的阿沖了。至於他所說的後半句話，大少爺覺得他可能對阿沖有什麽誤解，這只狗明明哪裏都能睡好麽。
“啊~那本少爺就等著你明天給我解釋。”跡部擡手拂過自己的淚痣，接著頭也不回地出了客廳。
當然作為這家的主人，就這麽把客人晾在客廳顯然是一種極不禮貌的行為。不過跡部覺得，比起給他安排一個房間讓他去休息，這人可能更想陪在阿沖身邊吧。
盡管他完全搞不懂這人究竟在想什麽就是了。
老管家就站在門口，跡部剛走出去兩步，回頭又對管家說道：“客廳的暖氣就一直開著吧……對了，窗戶留條縫，省得那只狗悶死了。”
一月底的東京還很冷，雖然今天沒有下雪，但前幾天的低溫讓屋檐底下都延展出了長長的冰淩。
跡部踏上樓梯的同時，瞧了眼身後的窗戶，想了想又叮囑了一句：“在準備幾條毯子吧。”雖然估計用不上，畢竟對方可是大冬天赤著腳的人啊。
管家一一應了，等看著自家少爺回到房間，他才轉身忙活起來。
因為阿沖的突然回歸，跡部府邸稍稍鬧騰了一會兒，但很快隨著夜晚的加深而回歸平靜。
客廳的燈也在管家的詢問下關掉了，但借著外頭的月光還是能看到院子裏的景象。
之前那群烏鴉不知何時都站到了對面的樹杈上，明明外頭氣溫極低，但它們就跟感覺不到似的。
應該是受著某種庇護吧。而這種庇護顯然是從他家這個主人身上傳過去，也正因這種庇護，使得它們和一般的烏鴉完全不同。
“來了。”又不知過了多久，恩奇都忽得低語了聲，仿佛在自言自語般，但隨著他話音落下，外頭的樹木花草逐漸躁動了起來。
原本停留在樹杈上的烏鴉似乎也受到了影響，其中有幾只烏鴉迅速展開翅膀往外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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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景吾被家裏那群烏鴉吵醒, 又從法蘭西斯口中得知阿沖回來了，盡管他本人對於狗子能回來很開心，但……那個該死的家夥就不能挑個別的時間嗎？
被吵醒的跡部看著家裏那群鬧騰的動物，明明受過良好教育的他有那麽一會兒都想爆發一下自己極為少有的起床氣了。
“王能回來，大家都很開心。”法蘭西斯作為唯一能說話的動物，在管家並不在邊上的現在, 很有責任感地給自家主人解說了起來。
跡部則保持著優雅的姿態坐在沙發上，他單手支著額頭, 垂眸用那雙海藍色的眼睛瞥了眼自家的阿富汗獵犬。
起初他沒說話，似是沈吟地望著它, 法蘭西斯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很快他開口說道：“閉嘴，法蘭西斯，我暫時都不想聽到你說話。”
法蘭西斯：“……”
可憐的法蘭西斯總覺得自從自己會說話以後，自家主人似乎就不像以前那麽喜歡它了。
因為法蘭西斯安靜地蹲坐在邊上，整個客廳瞬間又陷入了靜謐之中。
這使得外頭的貓叫聲顯得格外明顯, 此起彼伏, 簡直比春天來了還要叫得激烈。
跡部支著額頭的手稍稍往邊上挪了下, 手指按著太陽穴輕輕按揉了起來。
“阿沖回來了？”這話是問法蘭西斯的, 不過這只阿富汗獵犬還記得自家主人剛才的警告，除了動了動腦袋表示確實如此就再沒其他舉動了。
跡部半闔著眼睛，久久沒等到答案, 擡眸瞅了眼身邊的法蘭西斯, 這只有著長長的毛發的獵犬一如剛才那般腰板挺直的蹲坐在邊上, 那模樣就跟沒聽到他說話一樣。
跡部：“……法蘭西斯。”
法蘭西斯老實地轉過頭來，就和以往一樣的表現讓跡部一時鬧不懂剛才究竟怎麽了。
他還想說什麽，不過沒等他開口，外頭忽得響起了敲門聲。
阿沖是從來不會敲門的，或者說這只狗從來不知道敲門是什麽，它要不是就蹲在門口等著他們誰給它開門，要不就是直接擡起爪子開門進來，若是萬一碰上門鎖了，或是家裏的仆人正好有事，那接下來估計不是那扇門保不住就是頭頂的陽臺出現明顯的裂縫……被它踩的。
這次回來轉性了？
跡部轉頭看向客廳入口，管家已經領著狗進來了。
白色的狗子就跟在管家後頭，邁著它慣來的外八字步，雄赳赳地如同一只百獸之王。
從阿沖離開到它這次回來，中間只不過隔了兩個多月，盡管不知道它究竟去了哪裏，又經過了多少時間，但它的樣子並沒太大的變化，就連它一向引以為傲的皮毛也還是那麽光滑順溜。
“汪汪~”阿沖擡頭就沖跡部叫了聲，接著又沖法蘭西斯看了眼。
這只優雅的阿富汗獵犬跟著站起來，又走到阿沖面前，兩只久別重逢的狗子相互蹭了蹭脖子以示親昵。
跡部僅僅瞧了一眼，接著就把視線落到了跟著阿沖進來的人身上。原本他以為又是禦柱塔那邊的人，畢竟那只兔子最常做的就是圍著這只狗子轉，還一口一個“阿沖大人”，讓人嚴重懷疑是不是禦柱塔那邊已經把這只兔子送給阿沖了。
不過等他看到進來的人，才發現自己應該想錯了。這人身上的氣質完全不是那些兔子所能比擬的，重點是這人太過漂亮了，漂亮得讓人分辨不請他到底是男是女，就連是不是人類都需要打上問號才行。
“這位是……”跡部掃了眼管家。
“是阿沖帶回來的人。”管家彎著腰，恭敬地表述道。至於這位漂亮的少年說阿沖是他的主人，自己則是它的servant之類的，已經上了年紀的管家表示自己完全不能去理解。
“哦~”跡部挑了挑眉，心想這只狗真能帶東西回來啊。之前貓啊狗啊烏鴉啊之類的各種動物，現在竟然連人都帶回來了……不，某種意義上可能還真不是人也說不定。雖然看起來像，但在已經知道超能力存在的跡部看來，這個站在那邊穿著件白色貫頭衫、赤著腳的人絕對不會是什麽普通人類。
……啊~說起來還是綠色長發啊，怎麽看都不像是人啊。
“打擾了，雖然不知道怎麽才能向你們解釋我的存在，但姑且叫我……lancer吧。”恩奇都猶豫了下，最後還是決定用這個最可能召喚自己的職階進行自我稱呼。
不過他話音剛落，還在找地方趴著的阿沖忽得擡起頭來，那雙藍色玻璃似的眼睛看著他，簡直想在問這是什麽情況。
對此恩奇都僅僅沖它安撫性地笑了下。
跡部將這一幕看在眼裏，只是他並不清楚這只狗的那一擡頭是什麽意思，而對面的人臉上的笑容又代表了什麽。當然撇去這一幕間，顯然更讓他奇怪地還是這人的名字。
“lancer？”槍兵？
“按職階稱呼的話，姑且也的確是lancer。”
說這話時，對方的臉上始終保持著淡淡的笑意，光是看著就讓人感覺非常舒服。
但跡部看著他，眉頭卻跟著皺了起來：“按職階稱呼……”所以說這只狗又被扯進什麽事件裏了吧。
這麽一想，跡部下意識地伸手揉了揉眉心，總覺得自己需要操心的事情似乎隨著阿沖的回來呈幾何的趨勢在增長。
對面阿沖已經找地方趴下來，它的肚皮就貼著柔軟的舒服的地毯，找好了最佳的位置，它隨即擡起爪子沖恩奇都揮了揮。
恩奇都也理解了它的意思，跟著走過去，跪坐在它身邊。
“如果你打算休息的話就安心閉上眼睛，我會一直守護在這裏的。”
“嗚~~”阿沖聽著這話，似乎格外滿意，嗚咽了聲，又在地上打了個滾，順勢就滾到了恩奇都的膝蓋邊上。
大概是覺得那膝蓋枕起來會格外舒服，白色的狗子稍稍擡了擡腦袋，毛絨絨的下巴就擱到了上面。
恩奇都並沒有動，僅僅擡手輕撫著它的背脊，以期讓它感到更加舒服。
坐在沙發上的跡部：“……”
所以說……這只狗是給自己找了個人形靠枕嗎？還順帶擼毛的那種。
這樣的靜謐大概維持了幾分鐘，等狗子的呼吸趨於平緩，恩奇都忽得轉頭看向跡部。
被那雙綠色的眼睛看著的剎那，跡部自己都楞了下，不是因為那雙眼睛有多漂亮，而是他很快醒悟過來自己究竟在幹什麽。
——淩晨兩三點鐘，他不回去睡覺，竟然坐在客廳裏看著一個疑似非人類的存在擼狗，擼得還是他的狗。
簡直有病！
跡部很快就錯開了視線，然後揉著脖子打算站起來。只是他還沒動，一道輕柔的聲音忽得從對面傳了過來。
“我知道你有很多想問的，今天太晚了，明天我會將目前的大概情況告知你的。”恩奇都說話的時候，趴在他膝蓋上的狗子的耳朵因為動靜反射性地動了兩下，恩奇都有所察覺似地收回視線，又輕撫了兩下阿沖的後頸。
“嗯~不是需要保密嗎？”跡部自認不是笨蛋，所以光是從這人剛才的態度就能看出來，他明顯並不想自己的身份包括牽扯進的事件告訴他。
“你是主人認可的人，從它當著你的面隨便找地方睡就可以看出來……更何況接下來會發生的事也可能會影響到你。”
這話有點長，哪怕中間有過短暫的停頓，依舊無法讓跡部完全消化。
當然這不是說他不理解這句話，而是裏面的有些詞讓他此刻顯得困倦的大腦無法做出反應，譬如“主人”……
跡部瞧了眼，雖然不想承認，八成就是這人正在擼著的阿沖了。至於他所說的後半句話，大少爺覺得他可能對阿沖有什麽誤解，這只狗明明哪裏都能睡好麽。
“啊~那本少爺就等著你明天給我解釋。”跡部擡手拂過自己的淚痣，接著頭也不回地出了客廳。
當然作為這家的主人，就這麽把客人晾在客廳顯然是一種極不禮貌的行為。不過跡部覺得，比起給他安排一個房間讓他去休息，這人可能更想陪在阿沖身邊吧。
盡管他完全搞不懂這人究竟在想什麽就是了。
老管家就站在門口，跡部剛走出去兩步，回頭又對管家說道：“客廳的暖氣就一直開著吧……對了，窗戶留條縫，省得那只狗悶死了。”
一月底的東京還很冷，雖然今天沒有下雪，但前幾天的低溫讓屋檐底下都延展出了長長的冰淩。
跡部踏上樓梯的同時，瞧了眼身後的窗戶，想了想又叮囑了一句：“在準備幾條毯子吧。”雖然估計用不上，畢竟對方可是大冬天赤著腳的人啊。
管家一一應了，等看著自家少爺回到房間，他才轉身忙活起來。
因為阿沖的突然回歸，跡部府邸稍稍鬧騰了一會兒，但很快隨著夜晚的加深而回歸平靜。
客廳的燈也在管家的詢問下關掉了，但借著外頭的月光還是能看到院子裏的景象。
之前那群烏鴉不知何時都站到了對面的樹杈上，明明外頭氣溫極低，但它們就跟感覺不到似的。
應該是受著某種庇護吧。而這種庇護顯然是從他家這個主人身上傳過去，也正因這種庇護，使得它們和一般的烏鴉完全不同。
“來了。”又不知過了多久，恩奇都忽得低語了聲，仿佛在自言自語般，但隨著他話音落下，外頭的樹木花草逐漸躁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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